第十一章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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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剛剛明朗，我邁進玻璃球的酒館裏。大概是時間太早的緣故，目前沒有一個人影。我徑直走到吧臺前，放下三枚銅幣。
“一杯咖啡，不要太苦。”我很自然的說。
“好嘞！”老板娘粗獷的臉龐咧嘴笑了一聲。很快，她向我推來一杯濃郁的黑咖啡。在光源的折射下，玻璃杯裏的咖啡泛著不太顯眼的棕色。
她大手一抹，三枚銅幣收入囊中。我握住杯子把，她湊過來。聲音和臉龐上熱情燦爛的笑容完全是兩個極端。
“餵！老薩比！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如今的我，露不出當初那樣又傻又討厭的笑臉。嘴角輕輕上挑，找到一個合適的弧度。
我說，“是啊。”我裝作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嘖！趕緊給我喝完這杯......”
“法妮呢？”我打斷她，別頭朝樓梯的方向望去。
“你沒臉見她。”
聽著索菲亞絕然的口氣，她厭惡我我也無話可說。今天可能見不到法妮了，很幹脆的，我留下一句話讓索菲亞傳達。
“告訴法妮。等我回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她說。”
我把黑咖啡一飲而盡，滾燙的開水味混雜著無比濃郁的苦澀。味蕾失去了該有的感覺，刺激神經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索菲亞根本就沒放糖！直接用開水兌的咖啡！
女性這種生物果然記仇的很，即使表面不在乎，心裏也會深有芥蒂。我盡量掩飾好中招後的難過，索菲亞公報私仇的用力拍打我的後背。
“哈哈！這位客人你可真是豪爽吶！”她發出了愉悅的歡笑聲。
既然都讓她耍過了，我想也是時候了。
“我該走了。”我把杯子推回去。
“老家夥。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丫頭說嗎？這就走了？”她收斂起笑容。
如我昨日所想，她只是討厭墮落的人墮落的樣子。只要我重整旗鼓，她一定不會介意的。
“是啊，我還有承諾要兌現呢。大約兩周後回來吧。”我細細的估算過時間後說。
那雙黃金色的瞳眸突然出現在粗獷的臉上，含著警告的意味說。
“老家夥，下次你最好給親口跟那丫頭說。”
“放心。”我輕輕一笑。
離開酒館，找到我目標的方向前進。冬季末期的約塞納城，雪花不再那麽猖狂。悠悠落下的雪花，仿佛寒冬裏舞動的精靈。
踏著一片白茫茫，我到達了曾經遇到哈士奇的那片森林。森林的邊緣與迷途山相接的山腳下有約塞納城城府幫助設下的屏障。
屏障全部由木頭並排在一起，唯一不設防的地方是平時冒險者的出入口。兩邊的木頭蜿蜒曲折宛如斷成兩段的長龍。
這裏的守衛似乎只是為了防止有魔獸野獸偷跑出來，我輕而易舉的穿過屏障。路過生長茂盛的叢林，好像翻山越嶺的旅人來到一片美麗的景色之中。
平凡的河邊，幾只小狼嬉戲玩耍。河不遠處的山洞中，臥伏下來的母狼身上依偎著還未睜眼的幼崽，母狼伸出柔軟的舌頭舔舐著幼崽的毛發，用一只爪子把它攏過去更加靠近自己。幼崽感受著母親的體溫睡得很安詳。
望著這幅美好的畫卷，我靠在山洞不遠的雪松腳下。憑著契約的感應，很快哈士奇就出現在我面前。
“老獸人，有什麽事嗎？”他應該在指我會主動找他這一事很奇怪。
我偏頭，繼續望著那副光景。過去了一兩秒，我問他。
“你想永遠的守護這光景嗎？”
他看向那邊，打開的嘴巴和利齒收了回去。我註意到他越來越溫柔的目光，宛如春水般輕柔。
“當然。可以說，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的就是這份祥和。”
我走近他，一只手拍在他背上。“告訴我有關你們所謂的神的事情。”
“你！”他好像很驚訝。
“我與你並肩守護這份美好的夙願，從那天晚上就開始了。”
碩大的狼頭猛地朝我看來，那雙眸子十分清澈，再多的詭計多端也只為了保護種族這一單純的願望。
“邊走邊說。”他好像笑的很開心。
我與他漫步在迷途山下，走過的路是當初他和必死狼王你追我趕的那條路。他說，即便身為狼王也從沒見到過那個神靈。
每次選拔狼王的時候，都是神靈傳達聲音給它選中的北霜狼。被選中的那一個會受到神靈的加護和指引，找到一處風雪中埋藏的山洞。山洞裏面有一個神壇，神壇建立在清澈見底的湖上，湖泊不論他怎麽伸爪子觸碰水面都不會有漣漪。
就在那樣的奇怪地方，在數百階階梯之上有一塊透明且不規則的石頭。體表圓滑環刻著奇怪的符文，石頭內部有類似於核心一樣的東西，看不出是在散發光芒還是吸收光芒。
被選中的狼觸碰那塊石頭，身上也會被印上一樣的符文。當符文散發的光芒消失，會有一種奇妙的感應告訴獲得恩賜的人究竟得到了什麽。
光是湖泊就很讓我感興趣了，那奇怪的石頭我也很有興趣順手帶回來。關鍵，在與最後一句話。
“你們神靈賦予你們的恩賜不是固定的嗎？”我察覺到了棘手的地方。
他搖著腦袋，“不是。上一任狼王的恩惠就是能夠切裂一切東西。我第一次記事的時候，當年的狼王有著全身硬化的能力。每次給的都不一樣。”
這可不是棘手這麽簡單了，我能給別人施加的祝福和恩惠加起來也堪堪才有一百多種。
“那麽，你們是什麽時候就受它的意願支配了？”
我必須問出這個核心問題。哈士奇不喜歡‘支配’這個詞語。但現實，就是他們因為所謂的神靈的支配不得不回到極北。他思索了一下，模糊的給出一個答案。
“大概是我族第一次到過極北的時候吧。”
他這麽說我想到一種可能。北霜狼是通體雪白色毛發，南霜狼是全身漆黑色毛發。兩個極端顏色分布在南方和北方。可是南霜狼從來沒有跑到過極南去，到那種地方就連生存都是不可能的。
很可能，他們曾經是同一個種族。因為發生了什麽導致白色和黑色的分裂，當時的南霜狼非常強大把北霜狼趕到了極北。
“餵！哈士奇。你們種族跟南霜狼有過接觸嗎？最後一次接觸是在什麽時候？”我理清了脈絡，抓住了重點。
“我們以一個狼王一個世代為計算。大概是十四個世代吧。我是第二十九個。上一任狼王傳下話來告訴我和那家夥，留下話告訴下一位被選中的狼，到第二十個世代回去找南邊的那幫家夥。”
狼王的壽命也是正常狼的壽命的話，北霜狼的壽命是平均三十三歲到頭。到第二十九世代的話，他們所謂的神靈支配他們的時間可是跟獸族降臨到這個大陸的時間一樣長。
但是，這神靈的誕生究竟早到什麽時候就不好說了。
我們要面對的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家夥，而是活了很可能長達一千年或是更長時間的怪物。
“今天就走吧哈士奇。”並非我迫不及待，而是在這種怪物面前數量毫無作用，那些老弱婦孺反而會成為累贅。
“什麽？今天嗎？”哈士奇吃驚的張大嘴巴。
我慎重的點頭，“在你的種族不得不返回極北之前，咱們必須要先行一步把你們的神靈解決掉才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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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咖啡，不要太苦。”我很自然的說。
“好嘞！”老板娘粗獷的臉龐咧嘴笑了一聲。很快，她向我推來一杯濃郁的黑咖啡。在光源的折射下，玻璃杯裏的咖啡泛著不太顯眼的棕色。
她大手一抹，三枚銅幣收入囊中。我握住杯子把，她湊過來。聲音和臉龐上熱情燦爛的笑容完全是兩個極端。
“餵！老薩比！我不是讓你滾了嗎？”
如今的我，露不出當初那樣又傻又討厭的笑臉。嘴角輕輕上挑，找到一個合適的弧度。
我說，“是啊。”我裝作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嘖！趕緊給我喝完這杯......”
“法妮呢？”我打斷她，別頭朝樓梯的方向望去。
“你沒臉見她。”
聽著索菲亞絕然的口氣，她厭惡我我也無話可說。今天可能見不到法妮了，很幹脆的，我留下一句話讓索菲亞傳達。
“告訴法妮。等我回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她說。”
我把黑咖啡一飲而盡，滾燙的開水味混雜著無比濃郁的苦澀。味蕾失去了該有的感覺，刺激神經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
索菲亞根本就沒放糖！直接用開水兌的咖啡！
女性這種生物果然記仇的很，即使表面不在乎，心裏也會深有芥蒂。我盡量掩飾好中招後的難過，索菲亞公報私仇的用力拍打我的後背。
“哈哈！這位客人你可真是豪爽吶！”她發出了愉悅的歡笑聲。
既然都讓她耍過了，我想也是時候了。
“我該走了。”我把杯子推回去。
“老家夥。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丫頭說嗎？這就走了？”她收斂起笑容。
如我昨日所想，她只是討厭墮落的人墮落的樣子。只要我重整旗鼓，她一定不會介意的。
“是啊，我還有承諾要兌現呢。大約兩周後回來吧。”我細細的估算過時間後說。
那雙黃金色的瞳眸突然出現在粗獷的臉上，含著警告的意味說。
“老家夥，下次你最好給親口跟那丫頭說。”
“放心。”我輕輕一笑。
離開酒館，找到我目標的方向前進。冬季末期的約塞納城，雪花不再那麽猖狂。悠悠落下的雪花，仿佛寒冬裏舞動的精靈。
踏著一片白茫茫，我到達了曾經遇到哈士奇的那片森林。森林的邊緣與迷途山相接的山腳下有約塞納城城府幫助設下的屏障。
屏障全部由木頭並排在一起，唯一不設防的地方是平時冒險者的出入口。兩邊的木頭蜿蜒曲折宛如斷成兩段的長龍。
這裏的守衛似乎只是為了防止有魔獸野獸偷跑出來，我輕而易舉的穿過屏障。路過生長茂盛的叢林，好像翻山越嶺的旅人來到一片美麗的景色之中。
平凡的河邊，幾只小狼嬉戲玩耍。河不遠處的山洞中，臥伏下來的母狼身上依偎著還未睜眼的幼崽，母狼伸出柔軟的舌頭舔舐著幼崽的毛發，用一只爪子把它攏過去更加靠近自己。幼崽感受著母親的體溫睡得很安詳。
望著這幅美好的畫卷，我靠在山洞不遠的雪松腳下。憑著契約的感應，很快哈士奇就出現在我面前。
“老獸人，有什麽事嗎？”他應該在指我會主動找他這一事很奇怪。
我偏頭，繼續望著那副光景。過去了一兩秒，我問他。
“你想永遠的守護這光景嗎？”
他看向那邊，打開的嘴巴和利齒收了回去。我註意到他越來越溫柔的目光，宛如春水般輕柔。
“當然。可以說，無論如何我都要守護的就是這份祥和。”
我走近他，一只手拍在他背上。“告訴我有關你們所謂的神的事情。”
“你！”他好像很驚訝。
“我與你並肩守護這份美好的夙願，從那天晚上就開始了。”
碩大的狼頭猛地朝我看來，那雙眸子十分清澈，再多的詭計多端也只為了保護種族這一單純的願望。
“邊走邊說。”他好像笑的很開心。
我與他漫步在迷途山下，走過的路是當初他和必死狼王你追我趕的那條路。他說，即便身為狼王也從沒見到過那個神靈。
每次選拔狼王的時候，都是神靈傳達聲音給它選中的北霜狼。被選中的那一個會受到神靈的加護和指引，找到一處風雪中埋藏的山洞。山洞裏面有一個神壇，神壇建立在清澈見底的湖上，湖泊不論他怎麽伸爪子觸碰水面都不會有漣漪。
就在那樣的奇怪地方，在數百階階梯之上有一塊透明且不規則的石頭。體表圓滑環刻著奇怪的符文，石頭內部有類似於核心一樣的東西，看不出是在散發光芒還是吸收光芒。
被選中的狼觸碰那塊石頭，身上也會被印上一樣的符文。當符文散發的光芒消失，會有一種奇妙的感應告訴獲得恩賜的人究竟得到了什麽。
光是湖泊就很讓我感興趣了，那奇怪的石頭我也很有興趣順手帶回來。關鍵，在與最後一句話。
“你們神靈賦予你們的恩賜不是固定的嗎？”我察覺到了棘手的地方。
他搖著腦袋，“不是。上一任狼王的恩惠就是能夠切裂一切東西。我第一次記事的時候，當年的狼王有著全身硬化的能力。每次給的都不一樣。”
這可不是棘手這麽簡單了，我能給別人施加的祝福和恩惠加起來也堪堪才有一百多種。
“那麽，你們是什麽時候就受它的意願支配了？”
我必須問出這個核心問題。哈士奇不喜歡‘支配’這個詞語。但現實，就是他們因為所謂的神靈的支配不得不回到極北。他思索了一下，模糊的給出一個答案。
“大概是我族第一次到過極北的時候吧。”
他這麽說我想到一種可能。北霜狼是通體雪白色毛發，南霜狼是全身漆黑色毛發。兩個極端顏色分布在南方和北方。可是南霜狼從來沒有跑到過極南去，到那種地方就連生存都是不可能的。
很可能，他們曾經是同一個種族。因為發生了什麽導致白色和黑色的分裂，當時的南霜狼非常強大把北霜狼趕到了極北。
“餵！哈士奇。你們種族跟南霜狼有過接觸嗎？最後一次接觸是在什麽時候？”我理清了脈絡，抓住了重點。
“我們以一個狼王一個世代為計算。大概是十四個世代吧。我是第二十九個。上一任狼王傳下話來告訴我和那家夥，留下話告訴下一位被選中的狼，到第二十個世代回去找南邊的那幫家夥。”
狼王的壽命也是正常狼的壽命的話，北霜狼的壽命是平均三十三歲到頭。到第二十九世代的話，他們所謂的神靈支配他們的時間可是跟獸族降臨到這個大陸的時間一樣長。
但是，這神靈的誕生究竟早到什麽時候就不好說了。
我們要面對的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家夥，而是活了很可能長達一千年或是更長時間的怪物。
“今天就走吧哈士奇。”並非我迫不及待，而是在這種怪物面前數量毫無作用，那些老弱婦孺反而會成為累贅。
“什麽？今天嗎？”哈士奇吃驚的張大嘴巴。
我慎重的點頭，“在你的種族不得不返回極北之前，咱們必須要先行一步把你們的神靈解決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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